民生 国内 国际 社会 财经 教育 科技 娱乐 体育 时尚 文化 奇闻 房产

千里追踪滇金丝猴

2023-08-24 15:02:31      来源:香格里拉网

原标题:千里追踪滇金丝猴

20多年前,作为维西人的我和同事们踏进家乡的土地,去寻找滇金丝猴的身影。那段经历让我们终生难忘,至今记忆犹新……

一杯进山酒 醉倒远方客


(相关资料图)

汽车在一座海拔3400米的山上绕来绕去,心情却没有被这山路绕烦。公路两边是一片片绿色的森林,林中开满各种颜色的杜鹃花,不时看到一条条清澈的山溪奔流。行进在这样的美景中,再弯曲、再漫长的山路心情也会始终怡然。

车内坐着云南日报社拍摄组一行4人,开车的是报社司机小王。陪同我们前行的还有时任维西县驻昆办主任和副主任两位待人非常热心的维西人。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到维西县追踪拍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滇金丝猴。已经有不少人做过这方面的尝试,但拍猴子很难,一路上,我都在心里默默祈祷此行能有所突破。

翻过同样布满杜鹃花的山顶草甸,下山又是一条巨大的“之”字形路。走到之字形公路末端,眼前出现一个傈僳族山寨,十多间木楞房散落在正在发芽的核桃树林里。车正要穿过山寨向维西县城奔去时,一群人拦住了我们,原来是维西县委、县政府派人到山寨迎接我们来了。

如此隆重的礼遇,当记者十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维西地处“三江并流”腹心地带,交通并不是很通畅。据说,我们刚刚翻过的大山总是“半年通车半年堵”,冬天下雪夏天塌方,我们此行能够顺利进来,也是因为雪化开山,否则得绕行两百多公里的路。正因如此,尽管维西的风光壮美绮丽,到维西的人却不多。

我想维西县委、县政府把我们当成了贵客。我们一行人下了车,几位漂亮的傈僳姑娘给我们一人献上了一个精美的傈僳族挎包,维西带队领导端来一杯酒说:“第一次到我们傈僳山乡来,一路辛苦了,进来山门,要喝一杯进山酒,请喝一杯我们的自产酒。”

我一听自产酒,再看看那个酒杯,足足可以装一两酒,正想提醒同行的领导不要一口喝完,意思一下就行。那自产酒是维西酿制的高度苞谷酒,领导的酒量根本受不了这么一杯,但没等我说话,豪爽的领导已端起酒杯一口喝到了嘴里。

领导带了头,我们自然也就逃不过去。另外两人和我也一人一杯,小王因为开车,躲过了“杀伤力”很强的自产酒。我们到达山寨已是下午时分,肚里空空如也,加之不胜酒力,这杯酒下肚,四个人是晕晕乎乎到了维西县城的。

一句山野调 气死小笔杆

第二天一早,金丝猴栖息地塔城乡相关负责人打电话来说,已经在萨马阁发现猴群。拍金丝猴最难的就是找到猴群,这种与大熊猫齐名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目前只在维西、德钦等地看到种群,而且总数不超过1500只。

原想,找猴子要花好多天,没想到猴子已经找上门来,这样的机会不能错过。我们决定立即赶赴现场。在时任维西县林业局副局长秦宗芳的带领下,我们来不及休整,直向塔城乡的萨马阁林区奔去。秦宗芳人称“秦副”,又取了个像女人的名,其实乃壮实汉子一个,具有非常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后来的日日夜夜证明,没有这个“秦副”,我们找不到滇金丝猴不说,连生存都非常困难。

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世外桃源的话,塔城必定是其中之一。一条狭长的坝子中,流淌着一条清澈的小河,河面上不时看到别具特色的藏式风雨桥。桥的两边必定有些村落,或者是藏族的雕楼,或者是傈僳族的木楞房,或者是纳西族的院落,不同风格的民居散落在坝子里,好像是一个露天的民族文化博物馆。每座村庄里都有成片成林的核桃树和板栗树,村庄的后面,是森林密布的绵延群山。滇金丝猴所生活的萨马阁就在村庄北面的群山中。

下了汽车,离当晚的住地革化箐还有5公里左右的山路。我们请了当地几个农民背上摄影器材、被盖和粮食,一行人徒步向革化箐走去。

正在沿一条山溪逆水而上时,对面山上随着一声“啊——嗬嗬哎”,传来了一阵悦耳的山歌,这是在维西县到处都可以听到的山歌:

河边小哥忙赶路,

急急忙忙为哪样;

山里风光虽然美,

山外风光更加好。

循着歌声看去,是两位在山里打柴的姑娘。听那山歌的口气,是冲我们来的,而且大胆、直率、真诚。要是碰上当地小伙子,一声“啊——嗬嗬哎”回过去,紧接着便是一首山歌回过去。双方会你来我往对歌对上几个小时,所唱的都是随口编出来的,没有什么歌本可参照。

听了山歌,秦副在一旁说:“东平,赶快唱一首,人家要和你谈情啊。”实话说,我真想唱,但一时间编不出既对仗又顺口而且还要合情合意的山歌。本人大学汉语言文学系毕业,号称文学学士,当记者也有十余年,不敢称大笔杆,小笔杆应该不成问题,但面对这山野的姑娘,她们都成了大诗人,我顶多是个文学爱好者,合着四年大学白念了。不行,不能丢这份,山歌不会编,“啊——嗬嗬哎”还是会喊的。于是,对着砍柴姑娘几句“啊——嗬嗬哎”喊过去,直喊得地动山摇、荡气回肠。

“啊——嗬嗬哎”是维西山歌的开头,喊完这一句就得唱山歌。砍柴姑娘听见我左一个“啊——嗬嗬哎”,右一个“啊——嗬嗬哎”,就是没有唱山歌过去,听得心烦了,一句山歌便唱了过来:

对面河边毛驴叫,

哪家毛驴放逃掉?

一听这句,周围的人哄堂大笑。我的脸涨得通红,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砍柴姑娘,你也太尖酸、太刻薄了,太挖苦人、太打击人了。气归气,山歌就是对不出来。唉,在云南日报当记者十多年,第一次给这个光荣的称号抹了黑。

尽管被砍柴姑娘奚落了一番,心里却没有多少郁闷,相反这一闹反而把扛着摄像机前行的疲劳全消除了,不知不觉到了革化箐。

革化箐是一个只有十来户人家的傈僳族山村,村里到处是苹果树,粉白的苹果花开得正是热闹,一群群蜜蜂正在花间奔忙。夕阳西下时,在村边水磨旁的草地上,秦副带领维西县林业局的几位朋友,变戏法般做出了一顿盛餐。吃完饭进村,主人家端出一大碗蜂蜜,可惜刚才在磨房边吃得太贪心,吃了几口就吃不了,早知有这么好的蜂蜜,无论如何也要把肚子留点空。

一台摄像机 吓跑金丝猴

天还没亮,我们已经打着电筒,走在了漆黑的原始森林里。

从革化箐到滇金丝猴出没的萨马阁,要爬四个多小时的山路。同行的摄像师号称到高黎贡山拍过野牛,但受不了萨马阁4000多米的海拔,不一会便大气直喘,心跳加速。每走出去百十米,他就叫休息一下,紧接着不管地上是否干净,一头躺下去便在地上直喘粗气。到达山顶时已是中午时分,在山上寻找猴子的农民告诉我们,金丝猴已经越过山梁到另一个山沟去了。

正为没赶上金丝猴而懊恼时,山上又下起了鹅毛大雪,一伙人只好在一棵大树下烧火取暖。傍晚时分,秦副带着的对讲机响了起来,里面传来报社领导的声音。原来,报社领导已经来到革化箐,他们说还要赶回县城,等不到我们了,要我们一定注意安全,有条件多和报社联系。领导时常讲这样的话,听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但在这原始森林里,在饥寒交迫之中,听到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穿过大雪传来,那种幸福和温暖平常很难体会到。

当晚天黑了我们才回到革化箐。一进门,女主人就兴奋地说今天省长来到她家了,问半天才搞明白,她把报社领导当成省长了。也难怪,对这边远闭塞的山村来说,凡是省里来的领导都是省长。无论我们如何纠正,女主人依然左一句“省长”右一句“省长”,不停地和我们说话。她说“省长”给了她家双胞女儿两百块钱,还说她把头晚我们没吃完的蜂蜜给了“省长”他们,被他们全吃光了,因为她男人跟我们上了山,她又不敢去动蜜蜂,没有给“省长”吃够蜂蜜,真是对不起。说话间,女主人一脸的歉意。

一个多星期后,我们离开革化箐时,主人家取了一盆蜂蜜,要我们一定拿给“省长”。没想,拍金丝猴还得三十多天,一路带着蜂蜜,禁不住那香甜气味的诱惑,在一个粮草一下子无法送上山的非常饿的晚上,我们私下把蜂蜜给“米西”了。真是既对不起革化箐善良的傈僳人家,也对不起报社领导了。这是后话。

当晚,鉴于摄像师的身体情况,我们决定不让他上山,随同后勤人员到另一个山谷建立接应营地。这下,摄像的任务便落到我头上。我虽然已经编导过多部片子,却从未摸过摄像机,摄像师手把手教了我一晚上。“毕业”之后,闲聊之中问主人家萨马阁山上有没有野兽,主人家说有,而且熊最多,去年秋天,村子里一位壮汉还被一头大熊抓个半死。“他的头皮都像围巾一样被抓下来围在脖子上。”主人说的一句话把我们吓得毛骨悚然。眼下,熊正是冬眠之后的苏醒之时,已经半年没吃东西了,肚子正饿得慌呢,可千万别把我们当开胃菜了。于是,我在心里暗暗想:“熊啊,城里来的人都是带激素的配合饲料喂出来的,看上去胖,但肉一点也不香,不要吃我们啊”。才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太不够意思了,我们的肉不香,那只有跟我们一起上山的民工的肉香了,这不是让熊去吃民工吗?太不像话了。

主人看我们脸色有点难看,连忙说:“其实熊也不可怕,它撵你的时候,千万不要往山下跑,那样,熊会连滚带爬很快抓到你,你要朝山上跑,熊太笨重,跑不过你。最好是找一棵几个人都抱不过来的大树,在树下兜圈子,老熊半天抓不到你,心烦了就会走。”主人一连给我们介绍了几个“躲熊秘笈”,我看对我一点没用,看我这身体,和熊一个样,跑上跑下都不是熊的对手,再说了,碰到熊时我能不能迈开腿跑还是个问题。

又是天还没亮就上路。到了萨马阁一座长满刺栗树的山梁上,找猴的民工说等一会儿滇金丝猴群就会从这山梁路过,我赶忙在山梁上架好摄像机。不一会儿,只听一阵树枝折断的噼啪声传来,期盼已久的滇金丝猴突然来到我们面前。可是没等我在黑白色的寻像器里看清这些红唇精灵,猴群已经发现了我们,伴随着一阵尖厉的叫声,眨眼间,猴群就不见了身影。在山梁那头的秦副跑了过来,一看见我就说:“你这是拍猴子吗?你这是在转播足球赛啊。”原来,只想着拍到猴子的我,没有做好伪装,把摄像机架在山梁上就拍,把猴群吓跑了。

“这下,三五天以后能不能找到它们还难说。”秦副说。辛苦两天,连猴子的影子都没拍到,我只有在山梁上生气发呆的份了。

一顿烛光宴 点燃风雨衣

没拍到金丝猴,大家决定赶到接应营地再作打算。

走在原始森林里,每走出二十多米,秦副和民工就抽出刀子,在树上砍下一些痕迹。我不解地问他们做什么,秦副说,等我们走投无路时可以按这些记号原路返回。连秦副这样的“山林通”都要这样小心,让我觉得我们走在一条非常危险的路上。果不其然,从上午十一点开始,我们一直在阴森恐怖的原始森林里绕来绕去,沿途只觉得昏天黑地,不分东西南北。直到下午四点半,终于感到豁然开朗的时候,一间废弃的牧人窝棚出现在我们面前。秦副看看周围的环境说:“我们摸到德钦县的各么茸林区了。”

中午只吃了一点干粮,此时又累又饿,半步都走不动了。秦副见我这狼狈相,知道今天已无法赶到了接应营地,便决定在这小窝棚过夜。在这过夜不成问题,但没有吃的,秦副便派了两位随行的民工到接应营地带吃的和睡袋上来。直到晚上十一点,两位民工才返回,一算时间,他们已经摸黑在原始森林里来回走了六个小时。秦副说,要是我走的话,十个小时也到不了。

或许是对我们在海拔4000多米的小窝棚天寒地冻熬了一夜的补偿,返回接应营地途中,居然远远地和滇金丝猴打了个照面,我们立即架好机子拍了两个多小时。猴子终于拍到了,但距离太远,离报社的要求还差得很远。

终于到了接应营地的时候,发现营地也是一间大一点的牧人窝棚。奇怪的是窝棚里还支了一顶帐篷。原来,摄像师不想住窝棚,便在离窝棚不远的大树下支了帐篷,半夜,周围野兽号叫,吓得他拔了帐篷就往窝棚跑,到了窝棚里他居然还要睡帐篷,于是便出现了窝棚里支帐篷的奇景。

第二天一早,根据金丝猴运动的方向,我们决定到离营地一个半小时路程的一座山梁上埋伏。负责后勤的一位维西县林业局的朋友说他也没见过金丝猴,要和我们一起上山看看。在山梁上伪装好,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金丝猴的身影。突然,那位管后勤的朋友大叫着在脱裤子,手上全是血。脱下裤子,只见他的一条短裤全是血,一只豌豆大的马鹿虱已经钻到大腿内侧的肉里,大大的鼓起一个包,正不停地流血。一伙人用刀才把马鹿虱挖了出来,看到那场面真是让人头皮发麻。那位朋友很坚强,一声不吭,等到把马鹿虱挖出来,他才一脸委屈地说:“你们天天在山上跑都没有被咬,我今天才上山怎么就被咬了,真倒霉。”秦副说:“谁叫你坐在大树下晒太阳晒半天,我们都是跑来跑去的,马鹿虱不会爬上来。”此后近三十天的时间里,在原始森林里我从不敢在某个地方定定地坐上三分钟。

下山时天已黑,连滚带爬回到营地。半夜时分,找猴子的民工回来说,已经不见猴群的影子,估计十天半月很难找到。一句话让人听得非常郁闷。老半天后,秦副说:“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先撤回县城,再准备些给养,留下民工继续找。”我的摄像机用的是镍氢电池,尽管秦副特意准备了一台发电机背上山,但不知什么时候碰到金丝猴,二十多块电池每天都要一个民工背着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非常不方便。从昆明出发前,影视中心领导说,买两块轻便高效的锂电池给我送来,正好我也回县城换换装备。

回到县城,中心领导派出送器材的人也到了,真是及时雨啊。送器材来的有中心记者小李和小曾等人,因为还没有传来发现滇金丝猴的消息,一行人便到澜沧江边拍外景。在拍溜索过江时,小李要坐溜索,我们一再劝阻也不听。说实话我这个大男人都不敢坐,看着小李像风一样飘向江对面又像风一样飘回来,同行的男士个个汗颜。

晚上在县城里,几位朋友为我们接风,正吃着饭,停电了。一桌子点了蜡烛,很温馨的一顿烛光晚餐。席间,朋友酒意微醺,不停唱歌敬酒。大家端着酒杯听朋友的祝酒歌时,小李穿在身上的化纤料的风雨衣被烛火点燃,一时间她的手上火光熊熊。火很快被扑灭了,衣服却无法再穿。她要我赔衣服,说是帮我喝酒才被烧着的。她的话不假,但她哪里知道我可是有名的赖包。这件衣服被我一直赖着,至今没赔。

一根火腿肠 饿煞拍猴人

再次发现滇金丝猴的时候,这“可恶的家伙”居然已经跑到了距革化箐很远的响鼓箐。

跟猴子在山上捉迷藏20多天,也没好好拍到猴子,这样下去怎么完成拍摄任务啊?不行,得想想其他办法。一位民工说,最好的办法是让民工到山上找到猴子,然后二三十个人把金丝猴群赶到山下的楸树林里拍。楸树是落叶乔木,这里当然是最好的拍摄环境,但这样做会给猴群造成巨大的惊吓。我们拍金丝猴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这国宝级的红唇精灵,唤起更多的人关心保护这种可爱的灵长类朋友。民工的建议立即被大家否定了。

看大家一时没了主意,跟随我们上山的塔城乡余乡长和秦副嘀咕了一会儿后,乡长说:“我看,最好的办法是民工跟踪猴子,一直到猴子在哪座山上睡下,然后赶来报告,我们连夜赶到猴子住的地方,在天亮之前,在猴子住的山四周布好人,猴子醒来要走时,发现四周有人,它就会在山上停留一定时间,趁这个时间赶快拍。如果猴子要抢滩突围,守在四周的人赶快敲树干,尽量让它多停留一会儿。”

还是乡长掌握猴脾气啊,这样做我们虽然很辛苦,但不至于让金丝猴受到惊吓,也不用整天跟着金丝猴满山乱跑,大家很快接受了这一方案。

终于有一天,民工跑来说发现猴群在哪里过夜了。我们立即星夜启程,在原始森林里走了四个多小时,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在一棵大树下露天住下。民工说,猴子过夜的地方已经不远,再走会把猴群惊跑。尽管锂电池已经充了满满的电,但我还是不放心,秦副把发电机放在一块巨大的岩石背后阻隔声音,才启动了发电机,又把电池充了一回。

凌晨四点,吃了一碗方便面后,揣上一根火腿肠和一瓶水,我们便向猴群宿营的山梁出发。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大家大气不敢喘,分头站好位置,我也选好拍摄机位,静候天亮。

果然如乡长所说,天一亮,猴群发现周围有人,立即抢滩突围。我没有准备敲打树干的木棍,猴群以为我这个方向没人,径直向我冲过来,几只带头的大公猴还差点撞倒了我的摄像机。看到无法突围,猴群返回过夜的树林,在林间嬉戏打闹起来。太好了,我一阵猛拍,不知不觉间拍到了下午四点。我们已经创造了在自然状态下如此近地长时间接近滇金丝猴的纪录。

拍完金丝猴才发现已经十二小时粒米未进、滴水未喝了。肚子马上叫起来,饿得头晕眼花,回头找那根火腿肠、那瓶水时却不见了踪影,被丢到哪里都不知道了。下山的时候是拍摄金丝猴三十多天中最艰难的时刻,每走一步路都像生命即将终结。好像知道我们太饿了,回到营地,后勤人员已经煮好一大锅火腿肉。当晚,我创纪录地吃了五碗饭,十几块大肥肉,而且觉得这顿饭比任何山珍海味都好吃。夜晚,破例和余乡长和秦副喝了几杯酒,在酒意中地当床天当被睡下。

这一夜,比在任何五星酒店睡都舒服。(赵东平)

标签:

相关阅读

今日推荐
精选图文
48小时频道点击排行

Copyright @ 2008-2020 www.hxcfw.com.cn  华夏财富网 版权所有  联系邮箱:3960 29142@qq.com